【邪瓶】核酸检测
清晨六点整,我准时被窗外的大喇叭声吵醒。
昨晚拉着闷油瓶做床上运动,他喜欢高潮的时候叫我名字,昨夜叫的次数格外多,两个人一直搞到半夜才睡。如果不是被我折腾的腰酸腿软,估计他会一脚把我踹下床来表达对我荒淫无度的不满以及怨念。我把他揽在怀里安抚情绪,终于在凌晨三点成功入眠。
我爷爷常说,做事要考虑后果。
昨夜我和闷油瓶床上奋战酣畅淋漓的后果就是,今早被社区全员核酸的大喇叭吵醒的时候,我整个人都是崩溃的。
胖子在门外喊我,把门拍得震天响:“起床了起床了,再不去排队居委会大妈要点名批评了!”
怎么办,认命吧。
我痛苦地睁开眼睛,强行让自己清醒,然后习惯性地去看睡在身侧的闷油瓶。
他睡得很熟,胸口随着呼吸浅浅起伏,显然周围的环境让他格外安心才能毫无戒备的沉沉入梦。
我其实是舍不得弄醒他的,但是楼下的喇叭声已经越来越大:“请本社区居民自觉下楼做核酸叻———”
闷油瓶成功地被吵醒了,朦胧着睡眼迷离地看着我,我就一边亲他一边帮他穿衣服:“咱们下楼做核酸,乖,一会儿回来再接着睡啊。”
他顶着头微乱的黑发,估计还处于开机状态,由着我摆弄了一会儿,眼神逐渐清明,很快就动作轻盈地跳下床拉开窗帘迎接新一天的太阳。
我对他做了一个“不愧是你”的手势,然后叹息一声开了房门迎接胖子劈头盖脸的痛骂:
“磨磨蹭蹭的,你丫昨晚是不是又没干好事,赶紧赶紧,咱仨现在去排队还来得及。”
闷油瓶在我接受批评的时候已经光速洗漱完毕,估计是动作太快还没来得及擦脸,湿漉漉的水珠挂在他的睫毛上摇摇欲坠。
“走吧。”我把毛巾递给他,三个人老老实实地下楼去排队。
我站在队伍中间打哈欠,胖子在我前面掏出手机找健康码,闷油瓶双手插兜,半张脸藏在白色的医用口罩下面,只露出一双淡然如水的眼睛。
还记得第一次带闷油瓶做核酸的时候我和胖子都十分紧张,生怕别人捅他嗓子会引发肌肉条件反射,把人踢飞出去,但事实证明闷油瓶相当配合工作,那护士下手贼狠,拿着棉签一顿搅和,看得我和胖子心惊胆战。
别说是她了,我都不敢这么捅闷油瓶嗓子。不过仔细想想在床上好像也不是没有捅过。
好在闷油瓶乖乖张着嘴巴给人搅和完,就神色自若地带上口罩,看不出一丝不爽。
但是从那以后,每次提到核酸检测,我脑海里都浮现出闷油瓶那张神色淡然的脸蛋,浮现出他嘴唇微张露出鲜红柔软的舌的样子。
罪过罪过。
我心中默念,一个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。
要么,今晚亲自给他做个核酸检测吧。